要闻：母亲的生活格言 我的人生信条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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每年国庆节都回老家，回到亲爱的母亲身边，我17岁离家上大学至今的习性。 妈妈已经84岁了，每次给她打电话，她说的最多的话就是她好，让我放心，不要记得她。 每次想起她的老人，心里都无限温暖。 现在我也到了认识天命的年纪，回顾走过的路，母亲确实是对我影响最大的人，她说的很多话已经深深地印在我的脑海里，影响了我的一生，成为了我人生的信条。

"读书人是最体面的. "

妈妈一辈子都没进过学校。 这是她一生中最大的遗憾。 她的父母是非常重的男性和女性，第一个孩子是女孩，六个月就被送人了。 当然，妈妈也不想要祖父祖母，祖母说什么都不想把她送人，但是妈妈小时候不太幸福。 后来，祖父母如愿以偿地生了三个男孩。 妈妈从4、5岁开始带弟弟们去，6岁开始洗衣服和做家务。 我们听到的莫名其妙的事件，妈妈说得很轻，当然。

有一件事，妈妈说起来很生气，那就是不让她在家上学。 她总是说当时小学就在家前面，到了该上学的年龄，她哭着喊着去学校，但在家里怎么也不让。 我三个叔叔小学毕业后在离家很远的地方读中学，她给每个弟弟送过米，送过菜。

令人吃惊的是，妈妈没有进过学校，但认识很多字，看报纸也没问题。 她说这是她后来在盲班学习的。 她给我们“早教”，培养了我的想象力和推理能力，至今为止所想的一切都给我带来了很多好处。

妈妈的早教是“猜谜”，我不知道妈妈怎么知道那么多谜题。 多个夏天晚上，我们在小巷门口乘凉，妈妈出谜语让我们猜，多个我至今还记得。 比如“青田鸡，剥皮，沾糖，好东西”是粽子，“女孩，生在水中央，穿粉红色衬衫，坐在绿色船上”是荷花。

小时候的经历可能对母亲读书有很大的执念。 在她心里，没有什么比读书更重要的了，没有比创造读书的人体方面更重要的工作了。 所以，她总是反复嘱咐我们兄弟五个人好好读书，“只要你们读书，打铁也供给”。 父亲养活了五个孩子，养活了祖父母，生活很艰苦，但在我的记忆中，家里从未缺过让我们上学的钱。

令母亲高兴的是，她眼中的“读书人”“文化人”有四个孩子，大姐当了医生，我、哥哥和弟弟都当了教师。 只有二姐姐从小就不喜欢读书。 能干的二姐姐从小赚钱帮助家庭，一直帮助妈妈工作，但妈妈总是拿着竹尖强迫她学习。 后来，二姐虽然当了商人，靠自己辛勤的劳动赚了我们一辈子没挣的钱，但母亲的心一直对二姐读书很少感到失望。 今年，二姐的女儿博士毕业后也成为了大学老师，弥补了母亲心中的这份遗憾。

“吃亏很便宜”

母亲的一生很辛苦，最幸福的岁月大致是她的青年时代。 她在新中国成立后不久，曾是员工的积极分子，从事团体和女性的工作，因此认识到从抗美援朝回来的父亲而结婚了。 爸爸知道妈妈很幸运，但我经常觉得对妈妈来说不一定。

大姐姐和哥哥出生后，正好三年的困难时期，父母的工资竟然养活不了六口人(包括祖父母)。 之后，母亲多次鼓励我，当时的国家“下放”，作为厂长的父亲一方面支持国家的政策，另一方面出于经济考虑，让母亲带着哥哥姐姐回乡下的老家和祖父母一起生活。

在老家，妈妈又生了下一个姐姐、我和弟弟。 在农村，一个女人养育了很多孩子。 祖父母只有我父亲一个儿子。 我们的叔叔一个也没有。 我们的家人没有被欺负。 因为直到20世纪70年代末顺利执行政策回到城市，母亲的处世哲学“吃亏便宜”。

哥哥经常跟我说，小时候被其他孩子们打是常事，但妈妈即使知道也不会对他保持沉默。 他打人的话，人家父母带过来告状，妈妈让孩子煎鸡蛋吃。 这是我们老家招待和道歉的礼遇。 在那个衣食不足的时代，哥哥总是贪婪地死也只有看的份，所以非常惹妈妈生气。

因此，妈妈在当地很有威信，得到大家的信任，后来欺负我们的人也很少。 妈妈总是教育我们，吃亏是暂时不要看的。 长期看，看到很多事件，吃亏。 但是，从长期来看，人心都是肉长的，所以吃点亏也可以转化为大家的信任。 所以，吃亏的人往往受益匪浅。 虽然不知道是吃亏还是便宜的事件很多，但是作为人越不在意，就越有可能获得大的收获。

妈妈这样的话还有很多。 比如，她要求我们在解决人类矛盾时“半夜考虑自己，半夜考虑别人”。 后来，当我们结婚和另一半矛盾的时候，妈妈也经常用这句话说服我们。 现在我们兄妹有一个幸福的家庭。 和妈妈教我的这种处世方法有很大的关系。

"二十四肋骨自己硬. "

给我很大影响的是“二十四肋骨自己硬”这句话，意思是“挺直了，趴下”“打铁自己硬”。 母亲一生坚强，刚强，与人和善也很认真，她决定的事一定要做好，她很少妥协几次。 所以，小时候，我们害怕她。 做错事或做不好的话可能会挨打。

多亏了母亲的这种坚强，我们才能过上当时比较好的生活。 现在我们回乡下，邻居们经常说。 当时父亲不在家，我们家种的菜是全村最好的。 我们家养的蚕，饲养的猪是全村最大的。 这是我妈妈带着家人辛苦工作的成果。

母亲经常说“二十四肋骨自己硬”，让我们读书、工作，自己有潜力，挺直背，才能得到别人的尊重，自己也能看到自己。

有一幕在我的生命中成为不可磨灭的一部分，永远存在于我的脑海中。 在我18岁时的暑假，父亲突然的急症永远离开了我们，对我们家来说真是“天塌了”。 父亲在当地是个大官员，是家族经济的支柱和中心骨头。 那一年，我是大学一年级学生，大姐刚结婚，孩子还没满一岁。 弟弟不到14岁，奶奶80多岁。 妈妈回城后没有稳定的工作，只是打工……连父亲的同事和朋友都以为我们家结束了，不知道接下来我们怎么生活。

父亲刚去世时，母亲一夜之间就白发苍苍，晕了好几次。 父亲火葬那天，全家人都回家了，亲戚给我们做了粥，但一个人也没去吃。 正在打点滴的母亲拔针，把我们叫到饭桌前，告诉大家必须拿粥吃，她自己带头喝了。 我清楚地记得那天粥混着眼泪强行咽下的味道。 那是我一生难忘的味道。 幸运的是，我们的房子没有散落，孩子们依靠自己的知识和劳动过着有尊严的生活。 这是妈妈最骄傲的事。

“10”总是打电话

每次回老家，兄弟姐妹都会在妈妈老家团聚，除了好吃以外一定一起打牌。 每次打“10”或“k”，我们总是大声喊叫，说很难。 在旁边看卡片的母亲说“每次都说10难，你们打了好几次”。 是的，“10”总是打电话，每次我感到走不完的挫折，妈妈这一生的格言总是在我脑海里想起，总是给我力量和勇气。

三年前，我爱的人得了重病，我很着急，每天胸口紧闭，晚上睡不着，妈妈总是打电话告诉我要好好的，要相信没有打不到的“10”，没有过不去的坎子——毕竟妈妈说的哦。

母亲一生都与正规的学校教育无缘，不能说深刻的理论，但她朴素的话给我带来了很多成果，她的生活格言和我一起成长了。 随着年龄的增长，我越来越理解这些话中包含的深刻哲理。 我有这样的母亲，祝亲爱的母亲健康长寿。

(作者是北京师范大学博士生导师、儿童与家庭教育研究中心主任)。

《澎湃教育网2019年10月24日第9版